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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好兆头】万事安好-楔子

万事安好/Everything's Alright

楔子

ACA无差

 

  亚茨拉斐尔正用右手捧着一本书读着，并用空闲出来的左手轻轻抚摸着枕在自己腿上小憩的恶魔的红发，也许用“玩”这个字眼会更合适，因为克劳利能感觉到天使会时不时地将他的发丝绕在手指上，再任其自然地松开，周而复始。

  这实在是个相当闲适的午后。克劳利将双臂抱在胸前，阖住眼，静静地枕在亚茨拉斐尔的腿上，感受着亚茨柔软的腹部随着他呼吸的动作一起一伏，有规律地温暖着克劳利的脸颊。亚茨呼吸的速度比他慢一些，出于某种幼稚的心理，克劳利也模仿起那个呼吸频率来——深深地将带有天使气味的空气吸入肺中，再慢慢地呼出来——仿佛这样就能够将他们的关系再拉近一层。

  自从克劳利在二人分别被地狱与天堂审判的前一夜深情表白后，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，不过分亲昵，但比过去更加亲近。小年轻们喜欢玩的那套腻歪的恋爱实在是不适合他和亚茨，这是他们未经商议就达成的共识。他们老早就已经和这种盲目的狂热无缘了，他们在无言中相伴的日子比普通人的几辈子都要长，而他们甚至花了更多的时间攀谈；他们在漫长的六千年中给予了对方数不清多少次的支持；见鬼，他甚至陪着亚茨拉斐尔吃遍了欧洲所有颇负盛名的餐馆，他有点庆幸亚茨还没有发展出太多对东方食物的兴趣。况且，那样轻浮的关系也并不有型。

  但是，克劳利还是……

  想要亲吻他。

  克劳利微微睁开眼睛，透过墨镜看着亚茨线条柔和的面庞，丰满柔软的嘴唇，有些飘飘然地想着。即使可能会烫嘴，他也不会忌惮尝试的。

  那晚，亚茨拉斐尔在喜悦的泪水中，短暂地亲吻了他的嘴唇。也许是出于激动，克劳利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痛，但在他有机会加深那个吻之前，亚茨就由此受到了启发，领悟到了预言的真实含义，于是原本应当顺理成章地被享受的欢愉也就被草草打断了。

  想到这里，克劳利不由得接着幻想起原本可以发生的一切。

  哦，他可以将天使压在墙上，捧住他的脸颊，细细品味那张尝过千万种珍馐美味的嘴。也许天使会紧张地抓紧他的衣袖，害羞得面红耳赤，抑或是反客为主，反过来将身为恶魔的自己挑逗得喘不过气，不管往哪个方向发展，对他来说都很不错，他都会欣然接受……

  克劳利不自知地咧嘴笑了一声。

  “怎么了，我亲爱的？”亚茨觉察到了恶魔细微的动作，于是他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书，转而握住了克劳利的左手，用他那双美丽的、含笑的蓝眼睛注视着克劳利。

  克劳利将墨镜推到头顶，回望向那双眼睛，默默自叹永远创造不出可以与之相媲美的星空，随后满足地舒了一口气。

  “没什么，就是梦到了你，”克劳利将亚茨的手拉到自己面前，用嘴唇贴在他的手背上轻啄一下——还是会发烫，“然后意识到有你一直在，我对这点有多感激。”

  “哦，克劳利……谢谢你，这话真甜蜜！我也很感激你的陪伴，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的话，这六千年的时光会失去多少乐趣，而未来又会黯淡失色多少。”亚茨拉斐尔深受感动地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紧了克劳利的手，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，克劳利才能想起来他的天使原本是为战斗而生的。

  “嗯——但不论如何，你不是照样能吃遍天下美食，翻遍世间书籍？”克劳利调笑道，露出了像吃到金丝雀的坏笑，如果蛇也会专门捕食它们的话*，“看看你周围，你简直就像只仓鼠，只不过你囤积的不是坚果而是书本。”

  “克劳利！”亚茨拉斐尔想要嗔怪他，但却无法对他真的生起气来，只好愤愤地抽回了手，“哦，我的生活里还是有很多的，唔，乐子的！”

  “你当然有了，天使。”

  克劳利将墨镜重新戴到眼前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亚茨的左手也落回了他的额头上，继续玩着他的头发，而亚茨的右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奇迹般地多了一杯茶，克劳利能闻到那醇厚的香味。

  唉，克劳利还是有所忌惮的。让他如此束手束脚的唯一理由便是上世纪60年代*的时候亚茨拉斐尔所说的一句话：

  “你对我来说太快了，克劳利。”

  尽管一切都改变了，他还是不敢为所欲为，唯恐让亚茨拉斐尔再次感到压迫感，让他的天使再次露出那样无奈又悲伤的神情。

  但是感谢上帝，现在他们拥有全世界的时间，他可以等，等到亚茨拉斐尔终于能够接受他更加热切也更加物质的爱，等到亚茨拉斐尔终于找到了适合他的节奏，他便会准确地抓住时机出击，正如一条在难耐的饥饿中伺机已久的蛇，一旦缠住了那只小仓鼠便不会再放松。

  只不过克劳利有时还是会感到烦躁，他总在冥冥中觉得自己会看不到这个时机的到来。

  “说到乐子，你想和我一起去野餐吗，克劳利？”亚茨在饮下茶水后，快乐地叹了口气，低头冲着那只恶魔眨眨眼睛。

  瞧，耐心总是会得到回报的。

  “当然了，天使，我怎么会拒绝你呢？”

TBC.

*1捏他英文俚语"the cat that ate the canary"，吃了金丝雀的猫，其笑容满足狡黠。

*2第三集27分钟左右开始的内容，在会面时亚茨将圣水送给了克劳利。

作者的话：

  首先非常感谢JUNN太太@GRJ画的 动图 ，真的是太太太可爱啦！是这篇楔子的基本灵感来源嗷ovo！

  之后的内容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，但是因为学业问题大概率不能定时更新(´-ωก`)文笔实在欠佳，我会继续努力的，主要是这些脑洞太有意思了，不想屯起来落灰嗷。

  如果喜欢的话请记得点赞推荐嗷| ू•ૅω•́)ᵎᵎᵎ